狐鸭不佩

【扑克游戏】安眠曲

*扑克设+一些私设

*cp仅有米英

*ooc预警

※此时，亚瑟·柯克兰还没有成为黑桃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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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辆马车飞快地驶过，停在了道路旁边。

 

“先生，您去哪？”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跳下车来，热情地向等在那里的亚瑟·柯克兰打着招呼，拉开车门，”快上车吧，我保证在这座城市中没有任何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或许您会希望前往医院，您的脸色看起来过于苍白。”年轻的车夫看着已经上了车的身影，声音轻快，好吧先生，您想去哪？”

 

“皇宫……不，柯诺斯教堂。”亚瑟皱着眉头回答。他没有看向窗外，低着头，眼神晦涩地看着自己紧攥着的袖口。灿烂的阳光偷偷摸摸，还未完全进入昏暗的车厢中便被那小伙子一把将车门关上，车厢里重新变得黯淡。他跳上马车，在前方重新坐好。

 

“对不起先生，我不小心猜错了您的去处。”那个声音仍然轻快明朗，“原谅我的失礼，不过这是我这几天来第一次接到要求前往教堂的客人，过于兴奋……我想您一定不会介意我和您聊上两句。”

 

亚瑟往后靠了靠，他已经开始后悔坐上这俩马车，但已经来不及了。车厢开始缓缓移动，前面的马蹄声开始响起。

 

 车夫仍然在前面自顾自的说话：“这几天来都有人要求前往皇宫，教堂的仿佛已经被人们所抛弃了——但是我想大家应该都是前往祷告室，并不是真正抛弃了神……哦，国王殿下真的是一个非常仁慈的人，他在百忙之中还能为我们抽出时间实现心愿——”

 

“他不是国王。”

一句突兀的话音响起，把小伙子的赞美声打断。亚瑟难得的回了话，声音认真：“黑桃国到现在仍然未出现一个真正的国王。”

 

马车颠簸了一下，挂在前方的铃铛发出一串笑声又被车夫扯住。“我想您是对的。”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点认真， “原谅我并未熟读史书……现在的领导者大约有——三千年没有换过了吧？”

 

看来确实没有读过。亚瑟换了个姿势靠在墙壁上，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便于缓解晕车的痛苦。事实上只有三百年左右，如果硬要深究，王耀当上骑士长的时间大约在287年前。

 

他或许会很生气。亚瑟低下头，掏出一个金色的怀表——铜的，但是他习惯了。齿轮碰撞着小声地发出疑问，亚瑟浅浅地扫了一眼边将它放了回去。前面的车夫已经重新开口，让他有些疑惑刚才的正经只是假象。

 

“不过我还是得说，他真是一个好人。”车夫仿佛已经将之前的口误抛在脑后，“您一定对前几月的混乱有所耳闻，大片的人因为疾病去世，啧。”他咂舌，“真可怕。”

 

“疾病？”

 

“是的，那是一场灾难。幸亏了国王……骑士长先生。”他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件事，匆匆转移了话题，“您为何要前往教堂呢？”

 

车厢内一片寂静，车夫也毫不在意：“是我鲁莽了。或许我应该能猜到的，您也是时间之神虔诚的信徒吧。”

 

“周天一定是个前往教堂的好时候，可惜这几天都没有几个人前往教堂了。”车夫仍然没有得到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说，“虽然我觉得骑士长冕下已经将国家治理的很好了，但是果然还是需要‘Q’来带领大家信奉神灵吧。”

 

当然。晕车带来的难受和身体本来的不适使亚瑟的大脑昏昏沉沉，只能在心中无声地作答。他向来不能理解王耀为何不培养下一任国王——K，又或是培养一任Q。

 

K，Q，J本来就掌管着不同的事务，不过，治理国家的人本应是那位几百年没出现的King，严格来说。

 

J可以为代理政事的人……但那也仅仅是代理，除非王耀终于肯动一下他那守了百年的字母，冒着极大的风险重新“洗牌”。亚瑟放空大脑，企图驱散异样的情绪。

王耀不可能那样做，但也不愿培养接班人——他又还能坚持多久？他不是神。

 

“先生，您听说过一件事吗？”车夫停顿了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或许您并没有听闻过，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分享一下我听到这件事的惊讶。”

“红心国的骑士长——疯了。”

 

车夫压低了声音，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不安。方才那股少年人的轻快已经消失不见。还没等亚瑟反应过来，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穿透两人的耳膜。

 

“先生，该下车了。”车夫愉快地扯着铃铛，欢快的说，“柯诺斯教堂就在您的前方，请吧。”

方才的压抑仿佛已经烟消云散。亚瑟走下车，车夫在一旁微笑着鞠躬，露出他金色的发丝。

 

“多少钱？”

 

车夫抬起头，以一种玩笑的语气说：“不要钱，先生。一定要追究的话，就是你我同为神的信徒。”

他在胸口画了一个半圆：“愿神保佑您。”

 

……自己不是神的信徒，这是可以说的吗？亚瑟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嘴角的抽搐，将一个钱袋塞到车夫面前：“不用找了。”

 

亚瑟赶紧转身离开，他不想留着原地被迫接受话唠的絮叨。谢天谢地，终于摆脱了那奇怪的热情。

他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学生，同样的话唠，同样的金发——见了鬼了，这该死的后遗症。

 

他的思绪被翻涌的气血打断，开始干呕。嘴中尝到一股铁锈味，在拿下手帕时，发现果然又染上了血迹。

 

亚瑟凝视了它好一会，最后放弃了把它扔掉的打算——之后反正还会吐，不差那么一时。

他将手帕仔细折好，收了起来。

 

“亚瑟！”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莫名觉得着声音和方才车夫的声音有些类似。抬头看见一个人影向他快步走来。

 

“好久不见。”

 

阿尔弗雷德笑着，站定在了亚瑟的面前。他好像没有看见过亚瑟似的，惊奇地打量着他风尘仆仆的衣着，使得他不得不在脑中思考是否是血迹不小心沾染上哪了。

 

但是这距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亚瑟一抬头，骤然对上那双蓝色的双眼——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看见过。他猛然后退几步才止住自己的脚步，脑中闪过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开口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那是你？”

 

“感谢你特地馈赠的银币。”阿尔弗雷德无端的说，语调更加高兴，“意料之中，你又认出我了。”

 得，承认了。

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点点被认出来后遗憾的表情，阿尔弗雷德过了两年后终于把脑子学坏了吗？亚瑟不留痕迹的又悄悄后退了一步。他原本是完全没有认出来那个年轻的车夫是阿尔弗雷德的——他没有想过阿尔弗雷德还可以这么闲，专门跑到外面去当车夫，还当了好久！

如果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的话。

 

“那是一个幻象——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闲，亚瑟。”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了他的沉默，摆摆手，“我知道你会认为我不应该放一个’幻象‘出去当车夫害人，我为此还放入了一点点合理的黑桃国交通基本法规。”

 

“只要他看起来像个合格的车夫，做的事情也是个合格的车夫，那么他就是一个合格的——”

“幻象。”

 

阿尔弗雷德为他的这一通废话画上了一个荒缪的句号，等着亚瑟对他的回答或是斥责，但是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他就不应该叫住那辆马车。

王耀这几个月究竟是怎么教的阿尔弗雷德？亚瑟直接无视阿尔弗雷德僵硬的表情径直走过阿尔弗雷德的身边，即使他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不应该留在这个时候。

 

现在他要做的是赶紧前往教堂中心进行自己的“升牌”仪式——成为黑桃Q所需要的仪式。

 

“亚瑟！”

阿尔弗雷德这一次的声音非常急切，但是还是没有让他慢下脚步。他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仿佛在宣告着什么似的说：“王耀说的是对的，你果然要成为黑桃Q了。”

 

他猛地刹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已经在远方的阿尔弗雷德，那人的面孔上似乎带着一丝失望。他的火气莫名就上来了，这是在干什么？

 

“多稀罕呐，他对我的关心还真是一刻也没有停歇。”亚瑟干脆也不急着走了，“那么你呢？从王耀那里知道了我要回来特地跑这里来专门为我的晋升祝福？”

 

“我背着他跑出来的，但是我觉得他已经到教堂里了。”阿尔弗雷德回答，“我只是想着，如果你成为了黑桃Q后，我的话就无法告诉任何人了。”

 

他看见阿尔弗雷德又走近了几步，站在了离自己几米远的一个位置不再动弹。

“你想说什么？”亚瑟发问，“这里似乎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但这里是教堂，是教堂里那条最偏僻的走廊。即使你和我都是神最不忠实的信徒——这话之后可没法说了，但现在谁管他——但你是将要成为Q的人，祂会给你庇护的。”阿尔弗雷德飞快地回答，“大概。”

他嗤笑一声，真情实意地在胸口画了半圆——至少看起来真情实意：“赞美时间。”

走廊的颜色迅速昏暗下去，灯仿佛被什么东西所破坏一盏盏接连熄灭。在黑暗的笼罩下，阿尔弗雷德看不清亚瑟的脸色，站在那左顾右盼，像是在开玩笑地道：“我们受到了神罚？”

“不是神罚。”光明随着亚瑟的回答逐渐回归，室内亮堂了起来——千万颗如同萤火虫般的光点在房间中做着无规律运动，发出细碎的声音。“是眷者室。“

他坐在了身后凭空出现的一把椅子上看着阿尔弗雷德，对方的言语有些僵硬：”你已经成为了黑桃Q……？“

”只是先完成的最必要的仪式，对，是你想的那个。“他面色不变地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角，仿佛刚刚没有经历过新一番的折磨，”销毁一段‘不敬的历史’。“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亚瑟撇撇嘴，转过了视线。

”我没有义务和你具体谈一谈我干了什么。“他再次用手帕捂住嘴，实打实缓了好一会，”以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赞美王耀的样子过于‘真实’？“

阿尔弗雷德好像心不在焉的”哈“了一声。”如果我说那是我发自肺腑的言论，你会相信不？“他随之打起了精神，”你没有注意到那个车夫说的话吗？红心国的骑士长——罗维诺·瓦尔加斯——疯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亚瑟支起身子，”王耀？“

”不，是我某个名不见经传……特别有名的朋友那里。“阿尔弗雷德回，”他对骑士长的变化非常的担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亚瑟问，”如果这种事是真实的，王耀用不了几日绝对会告诉我们。“

”提个醒而已。“阿尔弗雷德道，”那位红心国骑士长的精神状态和平常一样，只是开始臆想自己有一个同为骑士长的双胞胎弟弟了。“

”逢人便问，逢人便问……“阿尔弗雷德轻声问，”亚瑟，你对这件事有头绪吗？”

骑士长的双胞胎弟弟？一股熟悉的感觉窜过脑海，但转瞬即逝。亚瑟茫然地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突然一道银色的光出现，割裂了整个房间的黑暗。

果然不行吗？阿尔弗雷德在心底叹口气，随即注意到整个房间的坍塌——亚瑟要晋升了！在这里？

也就是说，王耀马上就到。

阿尔弗雷德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他可不指望和王耀在这里遇见。

鬼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从未改变过的晋升地点从教堂中心的礼堂改变在了这条偏僻的走廊——原来是时间到了自动晋升吗？他咬牙切齿。话说曾经的亚瑟似乎也没有受到神的这么多眷顾？或者说从未拉他进入过眷者室。

以前都好像和之前有着细微的差别。阿尔弗雷德小心等待着房间墙壁的全部坍塌，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惊呆了。

“阿尔，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教堂中心——礼堂里的身穿华服的黑发男子笑眯眯地从台上走下来，拍了拍僵直的阿尔弗雷德的肩：“亚瑟先生马上就要成为黑桃Q了，为什么不等着恭喜他呢？”

他也没有指望得到回应，简单的扫了礼堂一眼。

“我还以为你跑那么急是为了他的晋升仪式呢。”王耀放下了手，转过身看向那道银光出现的地方，笑容淡了下去。

”愿时间之神保佑你。“他说。

王耀身后的绸带翻飞着露出上面复杂的纹样，阿尔弗雷德默默躲远了一点。他随着纹样的目光看向台上，那原本洁白的墙壁仿佛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方作画，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个古老的时钟的纹样。

那指针开始走动了！秒针沿着逆时针方向缓缓旋转了一周后，停下了脚步——它被一个人影的出现所遮挡了。

阿尔弗雷德走上前两步，注视着刚刚出现的亚瑟·柯克兰，心中毫无波澜。在他一旁的黑桃J开口了：”恭喜晋升。“

”柯克兰殿下。“

tbc.

这篇文大概是从去年开始就在构思了。我想写一篇群像文，但是很明显能力没上来（），因此大纲删了又改，改了又删。于是我决定——不要大纲了啊哈哈哈（开玩笑的）。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会尽我所能给一个好的结局。大概？

感谢您可以看到这里，求个评论。

最后，祝阿尔弗雷德生日快乐~